阿斯马拉是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早在公园前300年,这里就已经是信奉基督教的名城了。阿斯马拉作为厄立特里亚的首都,虽然基督教是主要信仰,但穆斯林人口占了一半,城市中有三十多座清真寺。
这个文化大熔炉,市中心并不大,作为游客,所有值得看的东西都集中在一起,比如意式风格的大教堂catedreale(katedrale),很有汤加风格的市第一大教堂San Francesco,市第一大清真寺等等。

飞机降落在阿斯马拉机场,花了很多时间才入关,在门口我远远看到了来接我的Phili。Phili是阿斯马拉人,从事IT工作,在当地算是个谁人都知晓的八爪鱼。接上我他硬是拉着我去了旁边一家咖啡厅喝咖啡 - 而且是一定要。
Phili给我解释的理由是,阿斯马拉作为厄立特里亚前意大利殖民中心和现在的首都,保留了很浓郁的殖民风。品尝当地咖啡则是最快体验意式殖民风情的方式。
一口浓浓的cappuccino入口,感觉纯正无比 - 这里不仅是意式咖啡的传承者,也是咖啡的原产地之一。
厄立特里亚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埃塞俄比亚的一个行省,91年得到解放和独立,埃塞俄比亚作为咖啡原产地的老大,厄立特里亚这个曾经的行省也在该咖啡区域内。今天世界上用的最多的咖啡一词来源是阿拉伯语的Kahwa,而原产地对咖啡的叫法有很大的不同,埃塞俄比亚阿马理克语叫Buna,厄立特里亚叫做bun -好似拉丁语“好"的词根。好的传统咖啡我们可以在埃塞俄比亚喝到,而意式咖啡,在非洲金号角地带,除了厄立特里亚,周边的国家喝不到。
没错咖啡就是好,尤其是厄立特里亚的咖啡。
正宗的意式咖啡遍布大街的大大小小咖啡馆,价格多在人民币十块钱以内,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一天喝好几杯的诱惑。
我们来到市中心,第一站还是饮食 - Modka Caffe' - Phili经常光顾的地方。当地的咖啡馆也是当地人的社交场所,无论工作日还是休息日都爆满,坐在里面的以男人为主,喝咖啡的比喝茶的多。
Modka这家,Phili介绍以奶酪蛋糕见长 - 厄立特里亚的官方语言Tigrigna语中有很多意大利语外来语,但近些年,人们喜欢用英语词源的词。比如奶酪一词,意大利语为formaggio,而tigrigna语是formaji,但奶酪蛋糕的叫法,则是chisi,源于英语的cheese。

我们点了咖啡和奶酪蛋糕,
Phili说,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这里的好与不好:
我们这里的好是:
天天好咖啡
生活悠闲
城市不大,自然风光好

不好是:
闭关,多数人很难有护照,也就很难出国
锁国,没有国际交易,钱无法自由兑换

最后一点好理解,因为跟索马里兰,苏丹的情况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苏丹是制裁的结果,索马里兰是因为没有官方国家地位,但当地也流通美元,且全民无论城市,乡村都移动支付,成功解决了现钞短缺的问题。

看来厄立特里亚是非洲金号角最闭塞的地区了。说到非洲金号角地区,名称来源于该地区的形状- 从地图上看,非洲东北部,比埃及往南,比肯尼亚往北的地区是个向上翘起的大尖儿,好像一个犄角,于是得名金号角地区。

金号角地区周边有埃及,北苏丹,南苏丹,隔红海相望沙特和也门,南部接壤肯尼亚。内部包括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吉布提,索马里三国(索马里,puntland和索马里兰)。

到了肯尼亚就到了真正的黑非洲,人张得小眼阔,高颧骨,厚嘴唇。而金号角地区,则是复杂的多,人的肤色介于阿拉伯人和黑人之间,有高加索人种的大眼睛,不都是黑人的厚嘴唇,脸型为美丽的倒三角行,因此乍一看,黑人一种涂黑了的白人的感觉。


人的特征与该地区长期的中午冲突和融合分不开,公元前就已经落地的基督教在当地根深蒂固,与后来着伊斯兰教之间有很大矛盾,也相助行程了今天的国家格局。厄立特里亚独立时间不长,与周边国家多数关系不好,一直以从邻国吉布提,埃塞俄比亚都无法陆路入境。一年半前,我第一次来到非洲金号角,一直在寻找从吉布提来厄立特里亚的方法,结果联系了Phili,Phili当时说-基本没可能,因为首先邻国除了苏丹都没有领事馆,无法签证,就算有签证也没交通,只能从开罗多哈迪拜飞,动辄往返机票1000美元,一般人是不会考虑的。

其实几年前也门没有打仗的时候有条便宜的老路,从索马里兰的hargeisa吉布提出发途径也门首都萨那,飞阿斯马拉,这条路线不仅距离短,便宜,还能在萨那免签停留一天看这座全球最老的首都。现如今也门战乱,也门航空也停飞,便宜线路走不通了。因此当时的我虽然遗憾,但只能作罢。

这一次,我再一次设计了复杂的行程,而且把难度很高的厄立特里亚放在了行程开始阶段。为了节省经费,我将去程和回程分开,回程用卡塔尔航空的奖励积分,补缴30美元,将往返成本降到了2k以下。

Phili很是惊讶,哦,这很巧妙,你知道一般我们国人出国一趟的链接线行程都要1000美元以上。

哪儿来的护照,和这么多钱出国?
说当地货币比Nakfa,无法自由兑换,没有国际交易,钱的流通都是物理流通。有个所谓的官方汇聚,一美元大概15nakfa。而在阿斯马拉市中心,喝一杯咖啡或茶,大概15,喝啤酒大概20,吃的东西要贵的多,在不起眼的小摊,一个只有鸡蛋的汉堡就要40(差不多人民币20),在像样的快餐店吃意面至少80还没有肉,吃有肉的至少上百,和欧洲经济危机前的价格绝对有一拼。

个人感觉阿斯马拉是金号角地区日常消费最贵的。而在其他的价格方面,市中心的房租也不算便宜,但总有一些便宜的选择。

比如我们餐后来到的阿斯马拉邮局小广场,旁边有一个公租房,政府从意大利人手里收下的意式楼房,Phili的一个艺术家朋友租了一间当做工作室,一个月才200。

我们去艺术家那里做客之前先看了一下邮局。邮局也是个古老的意式建筑。内外都维护的很好,外墙的雕花如果不看周边的话很难想象这不是在欧洲。

邮局内部一半是工作业务柜台,另一半是很多有编号的小格子,这些格子Phili介绍,都是人们租用的邮箱,用邮箱是因为当地的点对点投递很贵,也没有完善的地址系统,因此宁可自己经常来翻一下盒子更有效率。
我们从邮局出来拜访了公租楼里的艺术家工作室,艺术家的工作室不大,但里面放满了千奇百怪的东西,艺术家很得意的给我介绍他收集到的百年历史的厄立特里亚咖啡机,有双嘴的,有单嘴的,这些壶其实在拜年前就已经实现了我们今天用的咖啡粉蒸馏的逻辑,只不过我们今天用的做了简单的电子化和效率化。

艺术家平时做的最多的是充满艺术风格的包,这些包多用天然选料,有牛皮,羊皮,椰树,棕榈,包有常规的方形,也有圆形,更有吉他的形状。

说到理他,当地有一种单弦的二胡叫Ud'a,从发音上看很可能跟阿拉伯语的Oud同源,音色介于二胡和吉他之间非常好听。艺术家本来想表演一段ud'a,但苦于在修,只好用普通吉他给我们弹了一段传统音乐。
厄立特里亚的音乐与苏丹和埃塞俄比亚的音乐有些相似的元素,旋律大多悠扬,主旋律会有多次短暂重复,很适合叙事歌曲。

由于艺术家没有资助者,因此需要在大使馆做看门人来维持收支平衡,他制作的艺术品,大多赠送亲朋好友或送给自己的雇主收藏。

我跟Phili说,你用你的门户网站帮助艺术家变现应该能赶上厄立特里亚的网络发展人口红利,因为现在移动网络几乎没有,固网又不发达,正是做结构建设的好机会。

看了连当地人都很难一见的收藏,我们重新回到大街上,向市场走去。


阿斯马拉市中心很小,街道横平竖直,从每个街角都能看到教堂或清真寺,路很好找。
街道的两侧布满了咖啡馆,小商店。这种布局让我想起了吉布提市,几乎一样的结构,只不过吉布提更喧闹,颜色更鲜艳,而阿斯马拉则更干净整洁和规矩。
一个埃塞俄比亚朋友在看了我发到fb的照片以后写到:看了阿斯马拉的照片,感觉非常像几十年前的AddisAbaba,但要干净整洁多了。

的确阿斯马拉很干净,街道一尘不染,唯一杂乱的地方可能就是各个市场了。我们先后来到了香料市场,水果市场,小商品,二手货和服装。每个市场都至少一两站地见方,东西都是商店里买不到的,很多都是进口货。
说到进口,Phili说最近进口越来越难了,渠道几乎都堵死了,这也造成了当地物价的高涨。
比如汽车🚙,当地百分之百靠进口,但两年前进口停止以后,大街上几乎看不到新车了。
观察着车,我忽然发现几乎每个街角都停着很多自行车,街上骑车的人也非常多🚲,很像二十年前的中国。这个现象为什么在周边国家是看不到?- 是因为厄立特里亚人热爱自行车和自行车运动,而且保持着非洲自行车赛的冠军 - Phili给了我答案。


我们途径几个市场来到了废品回收市场。这个市场有个老建筑的门,连着围墙,围墙内有收旧钢铁的,有木头,有各种原材料加工,仿佛动画片里的想象世界。
Phili介绍到,这里很多人表面看着穿着不入流,脏兮兮,实际上都是亿万富翁,因为当地物质缺乏,废品循环和再利用有非常大的市场,因为人们没有其他选择。
我看着这个金属木材的世界,发觉这些颜色拼合在一起很有七九八的味道,于是拉着一个友好的小哥儿照了几张写真。起初小哥跟其他人一样一听照相都不同意,我也习惯了这种拒绝,不过这次我追问了一下原因,小哥给的答案很出我意料 - 原来跟照片摄人魂魄没关系,而且觉得不好看 - 觉得背景一堆废铁很丑。我心想,这废铁的天然颜色,还是很多生活在发达城市的人愿意花钱寻找的呢!于是耐心的给小哥上了一课,并保证一定会让他觉得好看。
拍出来以后,果不其然很让小哥满意。于是这张照片除了成了我的收藏,也成了欢喜的小哥的收藏。
废品中信里,我在Phili的带领下品尝了一个小店的鸡蛋汉堡 - 说实话缺乏味道没有什么新意,而且价格40非常昂贵。其实意大利的常见食品中还有比萨饼,这个在阿斯马拉也能找到。我决定让Phili带我去尝一尝。
Phili说,路上会途径阿斯马拉最大教堂SanFrancesco是个听声音的好地方。
SanFrancesco大教堂建在一片高地上,是个东正教教堂,但没有东正教教堂浑圆的顶,它更像在汤加首都市中心看到的教堂⛪️。在这里我们要听两个声音,一个是古老的,一个是现代的。古老的是教堂门口的古钟的声音。现代的是教会学校的童声合唱。
我们先来到了古钟前,这古钟其实是由大小不同的几个石头组成的,用一块小石头敲击会产生不同的声音。
远处的房间里有教会学生在排练歌唱,跟着鼓点,孩子们的声音铿锵有力,与宁静的市中心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阿斯马拉随处都是喝咖啡的好地方。像接下来Phili带我品尝的是一个小咖啡馆叫做马拉多纳的卡布奇诺,管馆子里除了坐下还可以玩保龄球。马拉多纳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浓度 - 比一般咖啡苦很多很多,仿佛将两三杯espresso倒在了一起
阿斯马拉人喜欢近距离接触,无论是站是坐都不会让你感到陌生和距离感。
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旁边的陌生人就会热情友好的跟你打招呼,于是五分钟就变成了熟人。
我面前的熟人跟我介绍说,来阿斯马拉的外国人都会去看普希金雕像,离咖啡馆不远。
这里会有普希金雕像,难道当地人热爱俄国文学?
不是的,熟人说,是因为普希的太爷的太爷是厄立特里亚人,有根可寻,都知道是哪个部落的。
说到这里,我隐约想起来,中学历史课上确实学到过普希金的祖辈有黑人血统,但没提到是哪里人。
离开咖啡馆,Phili带我看普希金像,说实话就是一个普通的雕像,但当地人都非常喜欢,觉得普希金是厄立特里亚人在国外的积极形象代表。
说普希金手里本来有一支钢笔,后来不知被谁拿走了。- Phili用了“拿"一词,而不是偷,用偷这个词会与阿斯马拉市不匹配,因为厄立特里亚的首都可以算是金号角地区,乃至整个非洲最安全,犯罪率最低的地方了。这不仅是当地人的判断,就连离开的时候在机场碰到的来阿斯马拉出差的埃及人也这么说。普希金的钢笔兴许被俄国人收回家了吧。

太阳逐渐西下,还有最后一点享受日照的机会。这个机会我们还是留给了咖啡馆 - 在阿斯马拉一天去十次咖啡馆都不算多。
我们选择Dolce Vita这家咖啡厅,品尝了当地的披萨饼。比萨饼没什么新奇,但咖啡厅却很有特色。☕咖啡厅不出意料的人多,但绝不显得拥挤。在阿斯马拉,好的咖啡厅都带一个后院,院子里放着椅子和遮阳伞,人们在天气好的时候都会首选室外,我们也不例外。
要说阿斯马拉,地处海拔两千四百米高的高原,气候与埃塞俄比亚的首都Addis Ababa非常相似,终年最高温二十多度,低温十度左右,白天热,晚上冷,常年春天的节奏,其实要不是交通不便闭关锁国,绝对是一个适宜旅游的好地方。

坐在咖啡馆的院子里,下午五点之前一定可以穿短袖,五点以后太阳逐渐下山,就应该填衣服了。一般温差大的时候人们容易在着装上选择困难,俗话说二八月乱穿衣。在除了二八月还是二八月的阿斯马拉,大街上也能看到相差甚远的着装 - 穿短袖的和穿羽绒服的走在一起很正常。

Dolce vita 除了咖啡以外还有好吃的蛋糕,可以的是我们去的时候最著名的花生酱蛋糕🍰已经卖完了。

午后阿斯马拉的咖啡馆有几分闲散,但绝不会慵懒。Phili说,这里的咖啡文化盛行,由于食物的昂贵,人们一般不在外面吃东西,聚会的话一般一起喝咖啡,喝茶。你看着每天一堆闲来无事的年轻人坐在那里,其实聊的都是项目和生意。在咖啡馆谈事情是工作中不可避免的一个场景。听到这里,我在想,国内如果几十年前的星巴克还算工作商务场景的文化点,这几年由于过度普及,消费的人越来越多,不光店里拥挤不堪,吵闹不已,还时不时听到咖啡机的轰鸣声,然而我们并没有星巴克的替代品,市内多是半红不紫的二线咖啡连锁品牌,如果想随机走进一个能有厄式风格的馆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在阿斯马拉的第一天就这样在不断的品尝中结束了。
第二天Phili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而我则会尝试独自体会阿斯马拉。

小城市的特点就是,你在大街上走,会不断碰到认识的人。我回想了一下,一天当与Phili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多数时间都要停下来寒暄一番,或干脆跟着一起去吃蛋糕喝咖啡。
我说,你出门不用带墨镜么?
- 不用,这样更好,认识人多在小地方才能做生意。
的确,Phili虽然生活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凭借自己的天赋,自学IT系统搭建和运维,服务了阿斯马拉无数的商户,这同时也让他在当地变得非常有名,几乎三步一点头,五步一握手。

Phili早上给了我一张电话卡,说,有事就找个电话亭打给他。
我神念一闪,说,我觉得不用电话卡,因为认识你的人太多了,我一定会被某个人发现并带到你身面的。是的,我没开玩笑,我决定试下。
Phili也同意了,反正市中心不大,而且最坏情况也就是找警察打给他。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太准确了!
和Phili分开后,我决定先品尝当地的啤酒,于是在大教堂旁边的快餐店点了asmara喝起来口感不错,而这个酒瓶子盖儿就作为了我的一个纪念品留了下来。
这家快餐店不仅有咖啡啤酒还有诸如披萨饼汉堡包这一类的快餐。喝完了啤酒以后我发现已经是午餐的时间了于是点了一个意大利面,一大利面拍的肉酱。这个面本身非常有味道感觉比较正宗就是当地的这种肉酱了味道非常大感觉可以和中国的四川重庆一代的辣酱比高下。
Phili让我一个小时以后给他打电话但是我想可能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会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来跟我打招呼,结果果不其然在这个快餐店里面我还没有吃完饭就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过来,热情的跟我打了招呼原来是我前一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非礼了一个朋友是个摄影师,叫Jossi。我给Jossi看了我拍的阿斯马拉后,Jossi决定带着去拍阿斯马拉全景。
我们来到这个拍全景的地方是那是马拉邮局广场的艺术家所住的那个楼。上了电脑以后我们可以看到半个阿斯玛拉的全景。
说实话这种全景可能也只有在阿斯马拉这样一个宗教交错的城市出现了。它的两个主教堂一个Katedrale还有一个Santa Maria矗立在眼前同时在他们之间远处时不时的有几个清真寺星星点点的点缀。

Jossi拍结婚照见长,主动邀请我说给我拍几张和全景在一起的照片,我欣然接受了。可正当我眼中发现了比较好的构图的时候我把他变成了我的拍摄对象而我自己变成他的摄影师。











Jossi对我拍出来的他的照片欣喜若狂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创意。



我说你可以给这个照片命名为“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阿斯马拉"。




就这样拍着拍着时间就过去了太阳已经西斜马上就要下山了。Phili来到屋顶找到了我们,趁着夕阳西下阳光角度正好的时候我们又拍了几个小视频。

用视频拍摄结束一天的行程感觉有一些唐突嗯嗯于是我们在其中添加了晚饭内容。晚饭我们选择的是当地的传统菜,与埃塞俄比亚传统食品样的Injera。这个视频非常有特点他在饭桌上呈现的样子是一个充满了大气泡儿的薄饼,据说制作工艺非常的复杂需要把面发酵很多天才能够形成这种气泡儿形象。语这张大饼可以配合很多很多的吃法比如说可以有疏菜酱可以有蔬菜也可以有肉酱肉块儿。
除了美味的菜肴再回到机场之前Phili和他的朋友们还给我唱了一首歌儿送行,这首歌的名字叫:

就这样,我完成了非洲金号角的最后一个国家的旅行,2017年开年第一站 - 厄立特里亚的阿斯马拉。


厄立特里亚传统歌曲 - senai megbar lema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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